杨仨书籍管理系统
您现在的位置:所有书籍第二十二本 一代名医任超传 详 细 内 容:  
文章标题:第一章 开头的话 第二章 庄稼人的院子,就要有这股灵活气
内容开始

第一章 开头的话

1995 年,北京时间5 19 日。
美国赌城拉斯维加斯的豪夜。
本书的主人公,我们的一代名医任超先生,此时此刻正怀着浓厚的兴趣和难以名状的新鲜感,漫步在赌城的大街上。

他在这里是不是有那么一点不大和谐。
《 陕西日报》 曾这样权威性地介绍过他:一位标准的关中汉子,典型化了的“老陕”,消费大碗羊肉泡的好顾客。既有“老陕”的直率、豪爽、粗犷,又不乏医生教授的高雅、专注、严谨和睿智。他的头发永远一丝不苟,衬衣雪白,领带很靓,西服笔挺,皮鞋颇有光芒。他身怀为人除病的绝技,居陋室而运筹千里之外的气魄

他要参与此间的大会,亲手把闪烁着中国传统医学的骄傲与光荣、以“任超”二字英文译名谐音的“超人”杯,颁发给来自世界各地的传统医学家,让他们把这骄傲与光荣带到全世界,让全世界的传统医学为人类的健康发挥其济世救人的作用。

圣人孔子游览泰山,看见荣启期在郊外行走,穿着粗糙皮裘,系着套绳,一面弹琴,一面唱歌。孔子问他:
“你这样快活,为的是什么呢?"
“自然生育各种飞禽走兽,昆虫鱼虾,只有人最尊贵。我能够做人,这是天下第一快事。”
但疾病却要把痛苦强加给“最尊贵”的人,使他“失去天下第一快事”。
医圣孙思邀在《 干金要方》 序中说,“人命至贵,贵于千里,一方济世,德逾于此。”
气度恢宏的任超站在美国拉斯维加斯城金河大酒店第二届世界传统医学大会的主席台上呼吁:
“我再次恳切渴望全世界各界有识之士都来支持世界传统医学事业,各尽其力,人尽其能。”
这位出生于关中平原上的农民的儿子,讲话底气很足,声音宏亮,感情真挚,震动着会场上各色人种的心弦。

“任超现象”应该是一个令人颇感兴趣的现象,一个成功的医家,在当今必须是社会人格比较强健的人,因为他们倘若太纯粹、太学者,在社会人格上就会缺少运动的社会旋转力,冲不开自己事业开拓中的阻碍。但我们面对的社会是改革的、开放的、竞争的,同时又是反改革的、反开放的、反竞争的,而且,这些阻碍的构成板块,并非就是传统观念上的“敌人”,它很可能就是老朋友或新朋友,就在你的身边,与你朝夕相处。因此,中医药事业的发展,更需要集医家、发明家与实业家于一身的特殊人物。传统的中医药事业期待着在他们的开拓中得到综合性的、长足的发展:任超当是90 年代医学家星宇中那耀眼的星座之一。他拥有西安协和、长安协和两所医院与协力制药厂以及全国三十多家医疗网点。粗略估计,协和门诊接待患者人数超过十万人次,每月为患者邮出药物千余件。来自港台、日本、美国的患者被治愈者颇多,有口皆碑为任超播誉海外。
任超的社会旋转力来自社会、生活和经历。他是大家都熟知的“老三届”。他正长身体的时候,肚子里塞的是半饱不饱的野菜杂粮;他正要冷静读书长知识的时候,冲冲杀杀的“文化大革命”占据了他全部的时间和空间;他正要去接受高等教育成长为国家栋梁之材的时候,上了水利工地,与农民一起流汗,共同用黄土修堤筑坝;他做了两个孩子的父亲的时候,却走进大学的课堂,他被人称作“有了工作”的时候,历史却把好运赐给了他,碰上改革开放,他辞掉了那个“工作”,他的社会旋转力似乎离不开他走的每一步路。当然,这一切还要和他的个性结合起来,才能在改革开放的年代结构成属于他个人的一种社会旋转力,使他在他选定的道路上或大步流星或甸甸前进,以致碰得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仍不肯放弃自己的目标。
后来有记者问任超:“你跌跌爬爬,从一个医生成为一个有影响的实业家,那么,请问你最大的人生体验是什么?”任超答:“最大的人生体验是艰苦奋斗、吃苦耐劳,只有这样,才能有所成千岁鹤,呼我伴云眠。”“太清高”、“太自负”中不能不暴露出他们灵魂深处的空虚。然而任超之“旷观”是他内心的充实和对未来自信的结合。

葛林费尔,是伦敦的名医,几乎全世界都知道他是一位慈爱的名医。
拉白里多,位于加拿大东岸,是一个严寒荒凉的区域,是不毛之地。但那里生活着三万渔民,葛林费尔感到不安的是那里没有一个医生,渔民病了怎么办?这位牛津大学的毕业生竟在那里艰苦地服务了45 年。英皇乔治封他为爵士,奖励他的忘我与壮烈的事迹。
拉白里多,应该是一个急需用药的代名词,应该是一个医生“济世活人”的代名词。我们可以对任超这么说,你的脚下就是“拉白里多”,你就怀着“天下第一快事”的心理,在这里跳舞吧!笔者是怀着“天下第一快事”的心理,志愿为这位西安市劳模、陕西省劳模、美国世界传统医药科技大学客座教授、陕西高等医学专科学校客座教授、《世界传统医学大全》 副总编任超先生立传的。

第二章 庄稼人的院子,就要有这股灵活气

在古老而辽阔的旷野里,扔着一堆一堆土坯灰瓦组合成的房子群。
随着宇宙间春来秋去,葱绿或干枯的庄稼、树木把房子群一丛一丛地随意围合掩映,这就是千篇一律的、传统的关中田园,幽静而又沧桑。
倘要寻找周家庄的方位,应该说是在长安古城以南,巍巍终南山以北的黄土地上。
“八水绕长安”的津河和濡河,也绕过周家庄,在其东南方向汇合滔滔而去。
大自然给周家庄的恩赐是比较优厚富足的。
长安自古帝王城。虽说有秦、汉、隋、唐等13 个封建王朝先 后在这里建都,尤其是唐宗汉武时代,这座帝王城也曾在国际上辉煌过一时。出帝王城南门,步行30 里路程,即可到周家庄,但这里并没有因皇恩浩荡而得天独厚。它依然在历朝历代苛捐杂税的重赋之下,就像关中平原上的那些古老村庄一样,悠久、丑陋、荒凉、民不聊生,唐代大诗人白居易的《卖炭翁》 则是古城外农民的最真实的写照。
倘若再按姓氏、户族来考察这个周家庄,它是周姓人家群居的村落,周姓人自然就是这个小村落的缔造者,相当“王族”人家。
几户因天灾人祸而逃来的外姓之人,祖祖辈辈在心理上笼罩着狠琐的“客户阴影”,却是历史的巨手也难以抹掉的。因为帝王城辐射出来的封建宗法、等级之光太强烈了,把他们从肉体到灵魂实实在在照得太长久太透彻了。

作者下面要给读者讲的故事,以公历而言,当是这个世纪4 。年代的岁月。却说周家庄的不少周姓之人,两眼都在注视着客户人家任怀有的儿媳妇、任义龄之妻田桂芳那沉甸甸的大肚子,心里都在估摸着,看她这回给任家下个啥息子呀!
任义龄之妻生下的前两个都是女娃。由于姓氏户族关系的亲疏,有人盼任家这回添个当家的,能接宗传代;有人恨不得这个外姓之人再生八个都是女的,将来垒了门楼绝了户才好呢!因为周家庄的土里石里本来就没有杂姓人家的根么!农民,就总的而言,是善良的、勤劳的、朴实的、厚道的、可爱的,但由于历史种种积淀的原因,铸成他们灵魂中对待异己宗族的那种.‘残酷基因”也是相当厉害的啊!
任家的产妇在这天早晨,肚子就疼了几阵。因为她已生过两个女子了,是有生育经验的母亲。所以她今天就格外小心.约好了接生婆,闭户在家等候一个小生命的降临。
她有时心里不免有几分喜悦,有时也不免有几丝忧虑掠过微微颤动的心头。她早就听公公任怀有对她的丈夫任义龄又担心又责备地唠叨:
“咱家是单门独户,欠人手,你不能光知道给咱要女娃… … ”她开始听到这话顿觉好笑,生男生女这是命里注定的,怎么能使人“知道”“不知道”的事呢?但想着想着才品出这话的味儿了。人家不是说给儿子听的,是敲着窗子给门听― 说给她这个做媳妇的听哩!“这回该不会再生个女娃了吧?”她在心里这么估计。因为她感到肚子里怀的这个小家伙特别爱动,有时就像一个小学生在跑步踢球,“喷”一下劲儿那么大!一脚就能踢得她搂住肚子弯下腰。尽管如此,她在心里还默默地乞求上天保佑她生个男娃,给任家顶门立户,以解脱一家人在精神上的压力。

公元1948 5 4 日,上午己时。
任家院子的空气紧张起来了。
俗话说:“人生人,吓死人。”任义龄的妻子真的到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关键时刻了。
接生婆踞着一双小脚在屋里扭来扭去,指导产妇… … 任义龄又高兴,又怕,又着急,又帮不上手。

[第1页] [第2页] [第3页] [单页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