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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现在的位置:所有书籍第二十四本 许敬章回忆录 详 细 内 容:  
文章标题:第二章 风雨合作路
内容开始
党人就是要坚持实.求是的原则,对于任何违章违纪的人都不能迁就姑息。领导很严翻地说:“你知道吗?源上有个初级社的出纳员,因为私自挪用了集勿60 元钱,不但撤了职,还给他戴了‘四不清’的帽子。”这件事我目然知道,而且知道他因此而被管制了多年。
这时,国家除了全面地、大张旗鼓地进行农业合作化运动先同时进行工商业社会主义改造· 加上“三反”、“五反”运动,斗洲当激烈,思想上、行为上稍出问题,就要受到批评、批判或处分· 石何人都必须首先保证对党要十分忠诚。所以在处理这位高级社刃主任时,我虽然在思想上、感情上有些于心不忍,有些惋惜,但还组须坚持原则,维护党和集体的利益,否则,自己也要犯错误。.高级社建立以后,社员们的思想大都非常单纯,领导咋说就口干,对集体劳动也感到新鲜,一般社员也不再为缺少畜力、农具组资担心,觉得没了精神负担和思想压力。所以,建立高级社的

 

我和张明亮

1951 年,她又带头建起了全乡第一个农业互助组,以一辆霓土车、一头半牛,在26 . 7 亩洼地里夺得了小麦丰收。1954 年,她建起了全乡第一个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她被推选为社主任。”1955 年底到1956 年春,不少农业社刮起了一股拉牛退社风.她挺胸站在斗争的风口浪尖,硬是顶住了退社风,稳定了群众借绪,巩固了农业生产合作社。这年天气干旱,她又带领社员全力抗旱,并发动大家共同投资,买回7 头耕牛、1 辆大车、3 台解放牌水车。她整天带头劳动,晚上撂下吃奶的孩子,提上马灯、打着手电筒,和社员们一起加班加点,一同送粪、拉土、拉犁、扳辘护、推术车。小麦上场后,不料阴雨连绵,她带头拿出自家炕上的芦席、被单等防雨用具,苫严了麦堆。她又组织社员抢收抢打,把损失减少胃最低程度。同时采取炕烘、锅烘等催干措施,夺得了亩产420 斤的好收成。另外,她敢想敢干,带领社员连续办起了油坊、养猪场、祠坊、木工组、建筑队、铁匠炉、缝纫组,全年工副业收人高达12 万兀。
1957
年地下水位猛涨,吴贺村地处原下," O ”多亩地沦为州泽。洛生华在水灾面前不靠不等,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设法引进水稻,种起了兴平历史上第一料水稻,变水害而为水利。为了掌握种稻技术,她派社员吴全会、贺振江等人,到周至、户县等地学习桑验。并打水井6 眼,变死水为活水。在他们的精心作务下,一片厂稻秧碧绿滴翠,郁郁葱葱,夺得了亩产240 斤的收成。产量虽说不高,但却开辟了兴平种稻的先例,在种植习惯以及思想观念上起到了鼎新革固的作用。同时又调动了社员们种植水稻的积极性,第二年,便由原来的5 亩扩大到380 亩,亩产也由240 斤提高到1 扮二斤,在全县引起了轰动,向县党代会献了礼。省、地、县也在吴贺甘召开了现场会,推广种稻经验。
1959
年秋季,阴雨连绵,吴贺村和周围村庄一样,遭到特大东灾。全村624 亩耕地有50 。亩被淹没,70 多户社员中,有40 多州毯演旁塌。全村内外,汪洋一片。许多社员哭天怨地,无家可归,洛世生又急又伤心。在县、乡的支持下,洛生华带领社员全力自救,重绪氮园。她把无家可归的社员安排到各家各户及大队、学校,进行七玉调济,解决他们的吃饭和生活问题,终于在很短的时间里,又t 起了一座座新房,恢复了正常生产。
孜明亮是县西马鬼镇新政村人,比我大6 岁。他中等个子,黑基王面庞,没啥文化,忠厚本分,心口如一,最讲实干苦干,是我们县不县西乡的一个典范。
1951
8 月,张明亮带领47 个农业互助组,向全国各产棉区互邀组发出了“爱国家,储棉花”的爱国生产保棉大竞赛,并提出具皿荟件.向各地棉农挑战。这次挑战在全国影响很大,很快得到各愈‘几38 个互助组的热烈响应,并开展了各地与各地、各组与各组二通约连环竞赛,调动了各地棉农的生产积极性,掀起了一个爱国l 赛热潮。
我和张明亮同志共事多半辈子,我俩亲如兄弟,在工作上又是老多挡。我们经常一块开会、学习、参观、交流思想、交流工作经验,元定不谈。特别是他那待人忠厚诚恳的高贵品德,对我影响极为深
1952 年10 1
日,张明亮去北京参加了国庆观礼,并参加了全诬政协首届三次会议。他出名以后,常常应邀去四处做报告,谈圣脸.不论是什么场合,他总是保持着一个农民的淳朴本质,而且宝事求是,实话实说。
由于张明亮不识字,没有文化,曾闹出了不少有趣的笑话。当时,从上到下都在大力宣传社会主义好,说社会主义是“楼二蟹下,电灯电话”、“耕地不用牛,点灯不用油”。但是广大农村都!奄通电,电灯是啥样子,我和明亮都不知道。
1951
年我和他去西安开会,这也是我们两个大老粗第一次进西资:报到后,我和明亮住在一个房间,房子的顶棚上吊着一只电汀泡。我俩一看,这家伙就是怪,没油没捻子的,却比油灯亮得多.我们非常惊奇,又不知道是啥原因,想问服务员,又怕人家笑话,牙吁意思去问。
明亮有根小旱烟袋,随身不离。烟瘾也大,一月要抽近二市万旱烟叶子,他又十分简朴,常常给第一袋烟上再续点烟叶,就可目节省一根火柴。这天,我们俩坐在房间,他装了一锅旱烟叶,要划止柴,突然想起了那只启明发光的电灯泡,就把火柴装在衣兜,起交立在床上,把旱烟锅对着电灯泡,嘟哪地“吃火”。抽了半天,总是啄不着火,就对我说:
“怪咧!这电灯这么亮的,咋对不着火!' '
我也弄不清是啥道理,但不像他那样出声野气地乱喊。晚上睡觉时,他有个不吹灭灯就睡不着的老习惯。他已脱了衣报,只穿条半截裤,就踞着脚站在床上去吹电灯。他吹呀吹呀,脸聋净红了,就是吹不灭,就气呼呼地说:
“这家伙咋吹不灭?' '
我也不知道电灯有开关,就说吹不灭算了。但他合不上眼 兰得在床上翻着“烧饼”。后来又跳起来,把自己穿的粗布袜子从下到上套在电灯泡上,用扎腿的布带子绑好,方才睡了。
第二天早晨,他从灯泡上取下袜子一看,乐得哈哈笑了,说‘敬章你看,这电灯不认吹,却认捂,一捂就灭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是服务员从门外边关了灯,并非捂的结果1952 年,他到北京开会时,突然接到通知说,毛主席请他到“南海共进早餐。他一回到兴平就对我说:“敬章,毛主席请我吃饭来。”他激动万分,嘴唇都有些颤抖:“毛主席伟大极了!他和我握手对,我看清了,他的手象小簸箕一样大。他没一点点架子,特别爱握们庄稼人。”
我一听也十分高兴,也为他感到骄傲,同时也感到新奇,就遥陀问道:
 一老哥,你真光荣,真幸福呀,毛主席都请你吃饭呢!你快说说,兰营都给你吃些啥?
也嘿嘿一笑说:“毛主席的婆娘(指江青)看起来又能干,又好一任的饭却少盐没醋的。
妥一听,直笑得东倒西歪,眼泪直淌,差点笑断了肠子。我细细称才知道毛主席请他开了“洋浑”,吃的西餐。我忍不住笑道:老兄就知道个干面锅盔蒜水子!"
我明亮一生热爱毛主席,热爱共产党,热爱社会主义,把自己阿一三贡献给了祖国的农业事业。后来老了,我还经常约几位老同孟三看望他,他虽然耳朵背了,说话依然高喉咙大嗓门的。1992 年 病逝世,当时我不知道他已作古,没有参加他的追悼会,这是我终生一大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