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风雨合作路
组织起来土改后，许多村民拥有了自己的土地辱夏土地的村民，更是激动万分。旧社会，。土地是国民之本，无偿他们没有钱买地，就是辛圣苦苦积攒一点钱，想要买地，特别是想要买到好一点的土地并不扭么容易。所以，人们非常感谢共产党，感谢毛主席，感谢新社会。不成百石村民在土改时，一见量了地了屯家的地，禁不住抓着两把土终钱万端地说：“梦不起，梦不起，砸了撅，这块土地从今天起就成，激动得大声哭了起来。有的村民！一夜之间，这块地就成我的了。是共产党毛主席，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呢。”许多分得土地的村民，又夭睡不着觉，一家人坐在一起自内、家蓝图。，商量着以后的日子，谋划着美好的全但是，几千年来流传下来的单干生产方式和“各扫门前雪”愚想观念，以及无钱投资等等现实，严重地阻碍着生产的发展。下玲了20 多户富裕中农可以自力更生，发展生产以外，大部分贫) ，山农仍然缺籽种，少农具，无力投资。虽然分得了土地， 组织起来民仍然非常贫穷，改时分到的农具、甚至有断炊的。更严重的是，个别贫苦村民把土物资又偷偷卖掉，给别人去拉长工，极分化又悄然抬头。看到这些情况，农村中的两我心．里既难过，又着急。当吟农村的积极分子很多，他们热衷于革命工作，热衷于宣传工作。他们积极参加村上召开的各种会议，更认真学习中央对农村的有关新政策和新文件。所以，宣传工作搞得热火朝天。特别是党、团员和青年积极分子，每人都有一本《宣传员手册》。这种小册子是32 开的杂志，内容广泛，政策性强，又短小精悍。上自大政方针、抗美援朝；下至查田定产、肃匪反霸、土改信息、农村变化、好人好事等等，人人爱看。而且每本只有5 分钱，所以买的人很多。党团员、积极分子和农村干部走到哪里，就把这本小册子的内容宣传到哪里。1951 年某期的《 宣传员手册》 上刊登了毛主席《 组织起来，发展生产》 的号召，和党中央《 关于农业生产互助合作的决议》，对我启发很大。我反复看，反复学，理解文件精神。我又组织党、团员和积极分子、村干部一起学习，大家对这种新的生产组织形式很感兴趣。于是，我暗暗下定决心成立互助组。
但是，问题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那么轻而易举。分党团员、积极分子都热烈响应毛主席的号召，虽说大部庭、亲朋和村里许多旧思想、旧观念、来自各方面的“凉水”泼得降了温度。但他们却受到家长期的单家独户生产方式、旧习J 惯的影响，没几天也就被几千年来的封建传统观念和劳动习惯是根深蒂固的，组织起来，协作生产，互相帮助，一旦要把他们班戮匹术，协作生严，互相帮助，谈何容易。对于刚翻身解放不久村民来说，这不仅仅是一种组织形式上的改变，更是一种思想观上的大转变，是一场革命。这不但需要时间，需要一个较长的转变过程，而且需要我们的党员和干部做一番细致的思想工作。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党员干部必须起模范带头作用。
开始动员、宣传村民成立互助组时，我虽然抱着很大的希望和决心，可是和几户村民接触后，好一点的村民只笑着应付，婉言谢绝。多数根本不理不睬。甚至有的村民还热嘲冷讽，说什么从古到含漂是“各管各，强的多”。说什么“一家十五口，七嘴八舌头”，自三畏亲一家人也常吹胡子瞪眼，你列东我列西的，把几家、几十家会别一起，还不是等着打架闹仗呢。碰了许多钉子后，我有些伤心，肛有些着急和生气，更有些说不出的委屈。我坚信，党和毛主席能于丢我们组织起来，绝对是一百个正确的，是为了我们农民能彻底．身、彻底过上好日子着想的。当时，我虽然向大伙讲不出什么大趁逻，但平心而论，我这样做也不是为了大家么？
我这人没啥本事，但有一条，凡是我认准了的事，是为了大家厅蔺是为了自己的事，就会一干到底。“宁叫挣死牛，不叫打住车”, t 砍是我的性格。
于是，我没黑没明地继续劝这个，说那个。一次不行，就三番五犷运去找。我给他们念《 宣传员手册》 上有关政策和信息，并把和我仁事较好、接受新事物较快的乡党作为人组的重点对象。同时，反！奋解“三人一条心，黄土变成金”、“独木不成林，众人拾柴火焰r 和“人多力量大，互助好照应”等老先人已经念了千百年的这些右经，并给这些古经里灌输了许多新的、合乎党的方针、政策的内套：同时，县上又给我们村里派了工作组，这些干部和我们一道做崔嘴工作和组织工作。有这些同志的指导，更加坚定了我成立互助胜劣信心。经过一番艰难曲折的思想工作，1951 年3 月，我们终于性立了窦马村第一个农业生产互助组。全组5 户贫农，一户中农，
14 个劳力。这6 户是许志胜、许振华、王世发、许忠义、张福申：大伙又选我当了组长。当时，互助组的原则是：自愿互利，等交换，互帮互助，男女同工同酬。全组只有我家有头耕牛，所以大吧它叫“宝贝蛋蛋”。互助组成立以后，在窦马村乃至全县产生了强烈反响，许多人很羡慕。但是，也有一部分人漠不关心或保持着观望的态度，更一些人说些不三不四的话，隔岸观火，等着看我们“龙争虎斗”。组织起来面对这些情况，我意识到要把互助组搞好，必须首先做到两点：州是搞好团结，要同心同德，不要叫别人看笑话；二是搞好生产，提高产量，做出表率。我把我的想法说了，大家也都非常赞成和支持。，了提高产量，显示互助组的优越性，我采取了三项生产措施：一是‘松土保墒，精耕细作，加强坡地保墒管理；二是药剂拌种，进行科喇种田；三是自愿把自己3 . 2 亩地交给组里，作为棉花试验田，共同管理，收获均分。通过这些措施，使互助组增强了凝聚力和向心力，使大家共同关心爱护互助组。结果第一年就获得了亩产皮棉80 斤的好收成，组员们非常高兴，很多村民也对互助组有了新的认识。… 我们互助组不但棉花产量高，而且更能显示互助组优越性的．是哪个组员家里有事或是主要劳力有病，便由我们大家帮忙，地里的庄稼烂不了。同时，谁家有啥困难，大家共同想办法解决，像一刊大家庭一样，洋溢着欢乐，充满着互助和友爱，形成了互相关心，互相帮助的社会风尚。于是，许多村民便又主动找我，要求组织互助组。人们主动“自找对象”，互相串连，加上我和工作组及其他村干部的共同努力，互助组如雨后春笋，很快发展壮大起来，有人就编了这样一首歌儿：
一根木头难盖房，
一块砖头难垒墙；
互助合作力量大，
天大的困难都不怕。
为了掀起互助合作的热潮，1951 年春，我联合县西乡互助合作化的带头人张明亮和我们窦马村的张俊先、冯运好、高开基、赵振德互助组，向山西省全国农业劳动模范李顺达应战，并向全县各互助组挑战，掀起了互助合作和春耕生产的热潮。接着，我又和张明亮等47 个互助组联合发起向全国小麦产区提出开展夏收夏选
爱国丰产竞赛的挑战，很快得到全国8500 多个互助组的热烈响可卑西就有3300 多个互助组应战。这次竞赛活动也得到县委、县要行和有关部门的大力支持，使竞赛活动规模宏伟，声势浩大，情绪蕊注：在全国反响很大，起到了轰动性的社会效应，对于发展互赞全佗和促进生产都起到了很大的鼓动作用。同时，全县90 ％的互贡组、44 个乡、83 个村又都开展了生产竞赛。到六、七月，全县互趾组三经发展到1 354 个。于是，兴平又流传着这样几句民谣：
咚咚咚，
锵锵锵，
大家学习张明亮。
姑娘媳妇一齐上，
互助合作有力量。
向封建势力挑战
建国初期，党和政府一再号召提高妇女地位，解放妇女生产：提倡男女平等和男女同工同酬。为了批判封建思想，改变传统鳃乡光整天大会小会地讲，但阻力仍然很大。不少“大男人”说，妇二夭生的“做饭、抱娃、收鸡蛋”，能干个啥？有的妇女也长期受到封琶呀统道德观念的束缚，认为男主外、女主内是天经地义的事。妇‘下勺不出，二门不迈”才是悟守妇道的贤妻良母。特别是我们关‘龙区，封建思想更为严重。旧社会，妇女地位低下，除了自小就得飞脚”以外，还要受到许多不公正的待遇。比如我们这里，每到大艺无麦子上场，妇女就没有资格进场，认为她们是惊走仓神的“扫‘雹一是不吉祥、不体面的事。有个流传了很久的故事说，有人敲一三道：“家里有人吗？”这家的女人就在门内答道：“没有人，人出一这说明有许多妇女自己把自己也不当人。所以，要提高妇女会地位要她们从大门里坦坦荡荡地走出来走上社会走上向封建势力挑战生产斗争，解放妇女生产劳动力，的确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为了彻底改变几千年来这种封建道德观念，使她们能汉一样，参加三大革命斗争，我除了宣传中央有关政策以外从我的妻子王桂英身上做起。桂英比我大3 岁，也是个倍守“妇道”的具有传统观念的妞为了让她带头下地，我给其他组员暗中做了工作，大家便异地选她当个妇女组长。她一听急了，坚决不干，憋得满脸通女们咯咯地笑着说，你男人是主任，是干部，你不干谁干？里，我又反复动员，解除她的思想顾虑。后来虽然勉强同意真的扛上农具上地劳动，不仅不习惯，而且抹不下面子来员第一次出二帘子（帐幕）那样艰难。记得她第一次下地，既又不好意思，便畏畏缩缩地从大门口探头探脑地左右观望上有没有人。开始把需用的农具在身后拖着，后来又夹在胳多少天以后，农具方才上了肩膀，有些戏剧色彩。也不那么难为情了。这个桂英一带头，别的妇女也就嘻嘻哈哈地跟在后面，开始遨脸，神情极不自然，后来也就渐渐习惯了。
有的村民看到穿着盖绿绿的妇女下地，就开玩笑说，她们“出窝了”。互助组的妇女下了地，劳力几乎增加了一倍，生产搞得天。往年，窦马村的小麦亩产大都是200 斤左右，1951 年我组1 . 7 亩高额丰产田亩产570 斤，打破了历史纪录，创造了农业史上的辉煌。
1952 年是农村互助组发展的高潮，窦马村的群众几乎组织起来了。这年12 月19 日，全村一次性为国家卖余粮l8 万斤余粮虽说不多，那样十年九饿了。但却证实了窦马村的村民再也不像建试点工作组。工作组干部是李俊才和尹德望两同志，李俊才作组一进村，便继承和发扬革命优良传统，态度和蔼，生活简匆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从来不搞特殊化。工作组的同志都吃派挨门齐户地轮流管饭。通过吃派饭，既可以深人实际了解农民的寻兵况，也便于调查研究，听取群众意见，有利于指导工作。更重要枷是仓洽干群关系，交流感情，建立友谊，给我和村民们留下了很深的
刃级农业生产合作社不仅是组织形式上的一次改变，也是农村所畔尉乏一次大革命。
按照中央精神，初级社必须把土地、牲畜、农具等主要生产资料粉～、吐，进行统一管理，统一经营，按劳动工分和土地股份进行分锐亏讨这种巨大的变革，人们既感到新鲜，又感到茫然。因为初级社三‘二式不像互助组那么简单。互助组仅价于债整，而生产资料仍然归己。限于在劳力协作方面进行必初级社就不同了，它是一种更集中、夏参的农村组织形式
。所以，有的村民听说要把土地、牲口、车辆和长具折价人社，心情非常矛盾，非常复杂。下里有个游手好闲、不爱劳动的村民，对我有些误会，他整天我．找我的麻达，还给我编了不少顺口溜，到处宣扬说，许敬章家人社没存好心，只想着自己扬名、立功、往上爬，叫大家给他
二，他好当干部，吃轻省，四个袖子抡呢。在他的宣传下，许多龙不定，分不清事实真相，左右摇摆。
带头成立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
他是个高喉咙大嗓门，说话很直，也很会过日子的人。他说他有牲口，有大型农具，在社里太吃亏。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一个人退社，势必会影响到其他人，问题不但更加复杂，而且初级社也就难以巩固。于是，我就多次找高登第谈心，做思想工作，讲合作化的优越性和全国农村形势的变化。因他是个直性子人，问题讲透了．他又转变过来了。高登第站稳了立场，别的社员也都安下心来。当时表现最为突出的问题，是牲畜人社合大槽。庄稼人最珍惜的就是土地和牲畜。一般人家，如果能养得起一头耕牛，就会被邻居们刮目相看。因为这不仅是一家经济状况的明显标志，也是主人能干的标志。如果哪家的槽上能拴几匹高骡子大马，这家便自然而然地成为全村乡党公认的财东。做庄稼仅有劳力不行，还得有大家畜。最皮实、用途最广、价格较为合算的耕牛，便成为一般庄户人家梦寐以求的宝物，许多人为买头耕牛奋斗了一辈子，到死也未能丈愿。有了耕牛，做庄稼就会如虎添翼，得心应手。耕牛不仅可以“拼种拉车，套磨子磨面”，农民甚至把它当成家庭的一员。当然，庄户人养一头耕牛也不容易，晒土、起圈、割草、铡草、纹水、拌料，天天早起晚睡，不歇不闲。但主人很乐意为它服务，久面久之，许多人便和他所饲养的耕牛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因此，他们经管它达到了无微不至的程度。
在我们兴平一带，大家畜平时的主要饲料是麦秸，二、三月宜到秋季，便适当搅些青草，大忙天前后，就以首楷为主。首蓓虽是青草，嫩时也常是人们最爱吃的一种蔬菜。我们这里从来不种蔬菜· 平时的下锅菜多是野菜。一到二、三月，首楷绿生生地长起来，水灵灵的，便成了人们最常吃、最喜爱的下锅菜。关中有段民谣说：
庄稼汉婆娘有三爱：
棉花、搅团、苜蓿菜。
定的事，绝大多数农民都是一呼百应。所以，到1953 年国庆前夕，兴平县成立了两个初级农业社。一个是县西张明亮成立的新政初级社，一个就是我在窦马成立的许敬章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许敬章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是在“许敬章互助组”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共13 户，有张建武、许忠义、许敬章、许振华、张俊先、张荣亮、王世发、张俊发、许志胜、高登第、张福申等人，我任小社主任，高登第任副主任。
到1954 年春，窦马已建立了4 个初级农业社。一社主任许敬章，二社主任高民生，三社主任赵近礼，四社主任许志强。全村人社的农户共448 家，占全村总农户的94 ％。除了地主、富农暂时没有列人人社范围外，只有35 户贫农、中农没有人社。
鼓舞人心的丰收景象
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的建立，只是完成了组织形式的变革，关键的问题还在于发展生产，提高产量，改善农民生活，支援社会主义建设。为此，我白天和社员一起劳动，并听取他们对发展生产的设想和合理化建议，晚上常常召开党员会、干部会、积极分子会，几乎天天半夜才能睡觉。
初级社刚一建立，我就在改良小麦品种上狠下功夫。多年生产实践证明，没有好的小麦品种，产量很难提高。于是，我便请求县上给我们派几位农业技术员，指导我们科学种田。没几天，咸阳地区和县农业技术推广站就派王佐礼、高遂初等农业技术专家到窦马驻队。这几位同志工作非常认真负责，不但向我们传授农业科技知识，而且整天忙在地里，忙在丰产田、试验田、种子田上，指导生产· 实行科学管理。在他们的精心指导和全社社员的共同努力下，我仁社的120 亩优良品种小麦，亩产达到了350 斤，比建国前几乎提高了一倍，比互助组时提高了20 ％。是年，我们不仅提前完成了公败粮仟各，环给国家多交售了1 万多斤。
用目家四文衣货款和社里的公积金，添置了5 黄置了20 多件大型农具， 为扩大再生产创造了条件。，以我们地里生产的红芋为资定了管理制度。为了加强对粉坊的管理，避免漏洞。从收购红芋、清洗、 完整的管理办法和监督机制。‘二礼自乱拿乱吃。磨粉到挂粉、销售，所以粉坊的社员都很卖力、一粉芬，天天就有很多粉渣多头大猪，指定专人喂养。
我过，为了利用这些粉渣，我们又饲这年冬季，仅副业一项就收人也有了一定的收人，到过春节的时候，度善社员生活的设想，衡仁给每人分了2 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赞成和支持。益攻亚社就是好斤大肉，5 斤粉条，5 斤豆腐，社员们非．我们社的旱地小麦亩产三最高纪录287 斤，这也是旱地小麦生。1955 年春，旱情严重，百日无雨，我们的旱，多打了粮食，确主还略有节余。在这种情况下， 子多家建设。在这一点上，社员们都乐意多为国家贡献。萝”一社员生活水平的提高也说明了社员们热爱党· 热爱塔笆傲而且，粼搏也不向国家伸手要返销粮了。“随仁二红白喜事或其它原因，口粮一时接济不上，我就想方沈飞之行调济，不再给国家增添负担。
，绝大多数社员不但能吃饱我们就尽量给国家多卖粮，天气特别寒冷，气温常在零下十几度，几乎到了滴水成冰的程度。在这种严寒的天气下，我们最担心的就是槽上的牲口。
刚建社，饲养室是用麦草苫顶的草棚，门也破烂不堪，到处是一指头多宽的缝隙，极为简陋。有一天半夜我从社里开会回来，到饲养室去看牲口，见西北风从门缝吹进来，整个饲养室冷得像一座大冰窖。水缸里的水早结了厚厚一层冰凌，牲口拉的粪尿也冻成了冰块。十多头牲口被冻得挤在一块，瑟瑟发抖。看到这种情景，我也条件反射似地打了个冷战，心里很是难过。冯生玉给牛排面条．那么心爱牲口，现在人了社，归了大槽，咋能叫牲口受这罪呢？我急忙回到家里，把自己套间门上的蓝布门帘悄悄取下来，挂在饲养室的门上。第二天，桂英问我：
“门上的门帘呢？"
“你在屋里，咋问我呢？"
她“璞咏”一声笑了，说：“装贼娃子都装不像。”我见她知道了，也笑了，说：“饲养室冷得很，万一把牲口冻病了，咋得了呢。”她说：“得尽快盖座饲养室。牲门是社里的半面家当，出了问题，我看你这个主任给大家咋交待。”
第二天，饲养员冯志敬用谷草杆儿给饲养室门上打了一条厚厚的草帘子，而且用的是自己家里的麻绳子。我很感动，当时就表扬了他几句，冯志敬却说：“还不是你带的头？”这句平平常常的话· 给了我很大的启示：干部起模范带头作用是多么重要呀！
贯彻中央指示带头组建高级社
1955 年夏收后，窦马村以“许敬章中心合作社”为主，成立了联社委员会，对各社进行统一协调和管理。大家选我任联社主任．并将各社的社主任也选进联社领导班子。我们经常召开有关会议· 并吸收互助组和单干户的代表参加，互相交流生产经验，解决合作化和生产中存在的主要问题，从而加强了相互之间的联系和团结贯彻中央指示带头组建高级社
型农具齐全。
高级社取消了土地分红，全部实行“
、二二袱泪J 工地分红，全邵实行“各尽所能，按劳分配”的原则，土地全部成为集体所有制。这又是农业生产关系上的一次大变革。这场变革，牵连着每个人的切身利益，同时也寄托着每个人的希望。绝大部分农民在这场大变革中，态度是积极的、向上的。但是，成立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后，脚跟还没站稳，各个头绪还未彻底理顺，各项政策及社里规章制度还未完善，社会上便出现了一股子拉牛退社风。这股风来势凶猛，为成立高级生产农业合作社增添一产苍曰一知6 石创七r 吞
首先提出拉牛退社的，大都是就是太吃亏、疑态度，所以之中。划不着。加上一一些日子比较好的富裕户，理三月小看。加上一些对合作化缺乏认识的社员也持有」刚刚成立不久的大社便陷人到一场风雨飘摇的危；窦马村按传统习惯，分为许家、赵家、家较穷，祁家、赵家较好，所以，原来祁家和南许家等4 片，许赵返身、赵建堂等人，不愿合大社。4 社中的骨干赵近礼、高民生焚，整天被矛盾困扰着，面对四分五裂的局面，我心急红天天晚上不着家，道理，常常鸡叫了才回家。饭。给这个做工作，给那个讲眼也熬红了，内里起了火，牙疼得吃不成自己辛苦倒也罢了，最令我伤心的，法容忍的风凉话。解放初的农民，是一些人的脸色和叫人无思想意识和生活习惯，大都没啥文化，加上一些传统的不管你接受得了，全都在这场矛盾、变革中暴露出来了。他仁讲方式，还是接受不了，该说啥就说啥，不管地点场合。而且，该咋说就咋说，不觉得自己吃亏以外，听的话都有。所以，他们除了对合作化有怀疑、有看法和上、县上开会回来，就是说我太积极，说我有个人目的，什么样难我也有些灰心，产生过消极思想。但每次从乡又增强了信心和勇气。会议上，我都学到了不少知识，因为每次关于合作化由懂得了不少道理，知道了全国各地合遨化的发展情况。
于是，我把要求拉牛退社中的主要骨干排了队，分别去做工」屯逢到县上、乡上开会，我又请赵近礼、高民生等同志一起参加，云楚幻了解当前形势，增强合作化的信心。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t 乏“‘、高民生很快觉悟过来，不但不要求拉牛退社，还帮我做别工作。
就在我被社里工作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令我李t 恼火的事情发生了。
一天，我正在社里开会，有个干部闯进来说道：
一许主任，三姨把你家的马拉回去了！"
我大吃一惊，又急又恼，忽地跳起来，冲出了会议室，怒气冲冲均润回跑去。
一进门，牲口果然拴在还没顾得拆掉的老槽上，王桂英正给槽里多宜：她见我立眉横眼地回来，仿佛早有精神准备似的，一点也蔺t 得突然，更没有一点惊慌和怯火的神情。她没理我，一脸的肃浦飞缕挂着草屑和染着尘土的头发吊在左边的眼睛上，随着拌草裤觉作，轻盈盈地飘荡着。
我瞪着眼睛，愤怒地说：
一你把牲口拉回来弄啥？哎？"
通仍然用搅料棍搅着草料，一句话不说。
一我问你呢，你把牲口拉回来弄啥？"
一我爱！”她把搅料棍在槽边上“隧嗯”地磕了磕，带着气愤和委扭孟：一人家都拉呢，咱不拉，还等谁给你送回来！"
一就是人家把牲口拉完，咱也不能拉！”我说，“人家赵近礼、高峨生都回心转意了，你偏偏给我脸上抹黑，给我脖项下头支砖呢！布看还没乱成吗？' '
这时，社里的一些干部和几个社员忙跑进来，怕我们打起架怪，说：“有话好好说么，闹啥呢！"
王桂英撂下搅料棍，也是一肚子火气，说：“散伙就散伙，谁离不开谁！咱家也不是没地没牲口，没劳力没家具，看谁的眉高眼低呢！窦马村这么大个堡子，就你能行，就你积极！人家谁不知道一个多，两个少，要你操心！有出息好好过咱自己的日子，何必惹得你嫌他不爱的！"
“你知道啥！合作化是全中国的大事，你想散伙就散伙？赶紧把马给我拉回社里去！"
“我不拉！”王桂英气呼呼地说：“我倒要看看，谁离不了谁，谁占谁的便宜！"
大伙见状，连忙把我拉出大门，说：“桂英是听了一些闲话，肚子里有气，气消了就没事咧”。’
晚上，我坐在槽头，窝着一肚子火。我实在想不通，别人不支持我，自己的老婆也不支持，还给我的脸上抹了一把黑，叫我在窦马咋走、咋见人，咋做别人的工作？桂英喊我吃晚饭，我也没理。几个孩子吓得立在黑角角，大气也不敢出，呆呆地望着我。马悠闲地吃着草，嚼得咯巴响，偶尔摇摇头，弄得铁锁链子“呕嘟呕嘟”地响。煤油灯蹲在墙上的窑窝里，黄豆大的火苗一跳一跳地，发出一片黯淡的光亮。
不知坐了多久，也不知王桂英啥时候把孩子拉去睡了，我仍然呆呆地坐着。我怨桂英，也怨村里那些要求拉牛退社的人。我想不通，党和毛主席叫咱搞农业合作化呢，还不是为咱农民着想？还不是为咱国家的农业生产着想？人家外地的农业合作化运动搞得轰轰烈烈，全国已建成48 万个高级社。而且，中央的七届六中全会又通过了《 关于农业合作化问题的决议》 和《 农业生产合作社示范章程》 草案。可窦马村为啥这么难搞呢？是群众问题，还是干部问题云外地是一帆风顺，还是跟窦马一样，也存在着矛盾和斗争？想来慈去，我突然眼前一亮：合作化是一场革命，是一场翻夭覆地的社会大变革，一部分群众想不通，持有怀疑态度，也是正常现象，也有个过程。只有宣传好党的政策，群众谁不会听话，谁不懂得道理这时，王桂英轻手轻脚地走到槽头，裹着衣襟，说：‘还不睡？"
我头也没抬。
‘说你能行，你才是个笨熊！”她爽朗地说，“我这么做，还不是了你户
‘啊？”我听她话里有话，惊讶地抬起头来，在朦胧的油灯下望
‘拉牛退社的，大都是好过的。”她说，“他们好过，咱家也不缺：轰把牲口拉回来，也叫他们都知道，许敬章不是离不了谁的人，父家合作，也是为了众人好。”
我眼前一亮，紧紧盯着她，“你说你说！"
‘有人怀疑你有个人目的，我把咱的牲口拉回来，就是叫这些、里明白，许敬章不是为了个人的目的才叫大家人社呢。人家许t 琶是个有牲口、有农具的主，难道人了社不怕吃亏么？你说，我乍你呢，还是害你呢？"
‘咳三”我跳起来，说，“你咋不早说呢？' '
三桂英笑了笑，说：“我也是看你这些天来，愁眉苦脸的，牙床‘了，才可怜你。你明个把牲口再拉回社里，我落个落后分子，你吸成积极分子了么？"
我高兴地转了几个圈儿，说：“哈，你还挺有牺牲精神的！走，睡笼二天，我又把牲口拴回饲养室里，许多村民老远看着我，交容互地议论着。我虽然听不见大家说些什么，但我知道，这个做忿生了很大的影响。
定到饲养室门口，几个乡亲笑道：
‘许主任，咋又把牲口拉回来了？"
我一派胜利者的口气：“我不信她能翠过我！全国都搞全运动呢，她王桂英能挡住？" “还是你有办法。”饲养员接过缀绳说，“我三嫂能想通，信别人想不通。”
接着，我就开始做赵返身和赵建堂这两个乡党的工作道，这两个人成了稳定当前大局的关键。
一两个村能挡住这个全国性犷运动吗？说得赵建堂只是笑，但总是不给话。后来张青山县长到，马下乡，我带赵建堂见了张青山县长，县长和他亲热地握了手，夏给了他根纸烟，他便受宠若惊，高兴得逢人就夸，不但不说退社逃事．还把自己家里所有的余粮，一下子全部卖给了国家。刹住了拉牛退社风之后，又出现了个别人因为私心过重而违延建社规章制度的事。
通过多年的生产实践，人们把土地分为几个等级和多种类别，百东地、旱地；有近地、远地；有坡地、平地；有薄地、壮地，还有庄稼贬称作“拥门土”的场面地。
研谓场面地，就是村门口跟前的土地。这类土地平整、肥沃，离布展近，耕种收获都很方便。而且每到夏收期间，便作为碾打麦子万呀百。所以，这类地用途最广、最金贵，的确是农民最为心爱的一二一孰金板，' o
当时，有个初级社主任，一听土地不能分红，一次性折价归集盆一找打起了小算盘。因为他有几亩场面地，觉得给了集体有些不龙衬算。于是，他背过管委会，暗里把自己的场面地倒给了村民许不德．因许怀德是一般的地，就由许怀德给他每亩找20 元钱，4 亩逛二多得80 元，而且还写有文约。
这天，许怀德他妈突然到家里找我，我请她坐了，问她有啥事嘴违犹豫了半天，才说想借点钱。我见她情绪有些反常，就有些透．问她借钱干啥用，她吭咏了半天，吞吞吐吐地不好明说。我再三丢发她说，我们乡里乡亲的，有啥为难的事尽管说，最后方才说出了倒地找差价的事。
听了以后，我感到十分惊讶。一个初级社的主任，竟敢暗中呢弊，违犯建社规章。社章明确规定，土地折价人股时，必须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不准弄虚作假，更不准营私舞弊。所有的土地分为目个等级，每级都有统一价格，任何人不准钻级别之间差价的空刊牟取私利。作为一个初级社主任、高级社副主任理应坚持原则· 苦头宣传和模范执行建社政策，咋能置集体利益于不顾，做这种违童违纪的事情呢？我觉得这种做法不只是个思想道德问题，如果一乓公开，就会产生更大的负作用，影响建社进程。于是，我及时向上绷领导做了汇报，不但宣布倒地找差价所立的文约无效，而且清退了他的股份，撤销了他的职务。
在处理这件事情中，我思想上也有许多矛盾。因为这是个原刃问题，不汇报不行，不处理也不行· 但又觉得这个同志本质还钾的，为建社也做出了一定的贡献，真要给以撤职处理，心里也不闷滋味。可是，领导的态度很坚决，说我们共产党人就是要坚持实．求是的原则，对于任何违章违纪的人都不能迁就姑息。领导很严翻地说：“你知道吗？源上有个初级社的出纳员，因为私自挪用了集勿60 元钱，不但撤了职，还给他戴了‘四不清’的帽子。”这件事我目然知道，而且知道他因此而被管制了多年。
这时，国家除了全面地、大张旗鼓地进行农业合作化运动先同时进行工商业社会主义改造· 加上“三反”、“五反”运动，斗洲当激烈，思想上、行为上稍出问题，就要受到批评、批判或处分· 石何人都必须首先保证对党要十分忠诚。所以在处理这位高级社刃主任时，我虽然在思想上、感情上有些于心不忍，有些惋惜，但还组须坚持原则，维护党和集体的利益，否则，自己也要犯错误。．高级社建立以后，社员们的思想大都非常单纯，领导咋说就口干，对集体劳动也感到新鲜，一般社员也不再为缺少畜力、农具组资担心，觉得没了精神负担和思想压力。所以，建立高级社的
我和张明亮
1951 年，她又带头建起了全乡第一个农业互助组，以一辆霓土车、一头半牛，在26 . 7 亩洼地里夺得了小麦丰收。1954 年，她建起了全乡第一个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她被推选为社主任。”1955 年底到1956 年春，不少农业社刮起了一股拉牛退社风．她挺胸站在斗争的风口浪尖，硬是顶住了退社风，稳定了群众借绪，巩固了农业生产合作社。这年天气干旱，她又带领社员全力抗旱，并发动大家共同投资，买回7 头耕牛、1 辆大车、3 台解放牌水车。她整天带头劳动，晚上撂下吃奶的孩子，提上马灯、打着手电筒，和社员们一起加班加点，一同送粪、拉土、拉犁、扳辘护、推术车。小麦上场后，不料阴雨连绵，她带头拿出自家炕上的芦席、被单等防雨用具，苫严了麦堆。她又组织社员抢收抢打，把损失减少胃最低程度。同时采取炕烘、锅烘等催干措施，夺得了亩产420 斤的好收成。另外，她敢想敢干，带领社员连续办起了油坊、养猪场、祠坊、木工组、建筑队、铁匠炉、缝纫组，全年工副业收人高达12 万兀。
1957 年地下水位猛涨，吴贺村地处原下，" O ”多亩地沦为州泽。洛生华在水灾面前不靠不等，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设法引进水稻，种起了兴平历史上第一料水稻，变水害而为水利。为了掌握种稻技术，她派社员吴全会、贺振江等人，到周至、户县等地学习桑验。并打水井6 眼，变死水为活水。在他们的精心作务下，一片厂稻秧碧绿滴翠，郁郁葱葱，夺得了亩产240 斤的收成。产量虽说不高，但却开辟了兴平种稻的先例，在种植习惯以及思想观念上起到了鼎新革固的作用。同时又调动了社员们种植水稻的积极性，第二年，便由原来的5 亩扩大到380 亩，亩产也由240 斤提高到1 扮二斤，在全县引起了轰动，向县党代会献了礼。省、地、县也在吴贺甘召开了现场会，推广种稻经验。
1959 年秋季，阴雨连绵，吴贺村和周围村庄一样，遭到特大东灾。全村624 亩耕地有50 。亩被淹没，70 多户社员中，有40 多州毯演旁塌。全村内外，汪洋一片。许多社员哭天怨地，无家可归，洛世生又急又伤心。在县、乡的支持下，洛生华带领社员全力自救，重绪氮园。她把无家可归的社员安排到各家各户及大队、学校，进行七玉调济，解决他们的吃饭和生活问题，终于在很短的时间里，又t 起了一座座新房，恢复了正常生产。
孜明亮是县西马鬼镇新政村人，比我大6 岁。他中等个子，黑基王面庞，没啥文化，忠厚本分，心口如一，最讲实干苦干，是我们县不县西乡的一个典范。
1951 年8 月，张明亮带领47 个农业互助组，向全国各产棉区互邀组发出了“爱国家，储棉花”的爱国生产保棉大竞赛，并提出具皿荟件．向各地棉农挑战。这次挑战在全国影响很大，很快得到各愈‘几38 个互助组的热烈响应，并开展了各地与各地、各组与各组二通约连环竞赛，调动了各地棉农的生产积极性，掀起了一个爱国l 赛热潮。
我和张明亮同志共事多半辈子，我俩亲如兄弟，在工作上又是老多挡。我们经常一块开会、学习、参观、交流思想、交流工作经验，元定不谈。特别是他那待人忠厚诚恳的高贵品德，对我影响极为深
1952 年10 月1 日，张明亮去北京参加了国庆观礼，并参加了全诬政协首届三次会议。他出名以后，常常应邀去四处做报告，谈圣脸．不论是什么场合，他总是保持着一个农民的淳朴本质，而且宝事求是，实话实说。
由于张明亮不识字，没有文化，曾闹出了不少有趣的笑话。当时，从上到下都在大力宣传社会主义好，说社会主义是“楼二蟹下，电灯电话”、“耕地不用牛，点灯不用油”。但是广大农村都！奄通电，电灯是啥样子，我和明亮都不知道。
1951 年我和他去西安开会，这也是我们两个大老粗第一次进西资：报到后，我和明亮住在一个房间，房子的顶棚上吊着一只电汀泡。我俩一看，这家伙就是怪，没油没捻子的，却比油灯亮得多．我们非常惊奇，又不知道是啥原因，想问服务员，又怕人家笑话，牙吁意思去问。
明亮有根小旱烟袋，随身不离。烟瘾也大，一月要抽近二市万旱烟叶子，他又十分简朴，常常给第一袋烟上再续点烟叶，就可目节省一根火柴。这天，我们俩坐在房间，他装了一锅旱烟叶，要划止柴，突然想起了那只启明发光的电灯泡，就把火柴装在衣兜，起交立在床上，把旱烟锅对着电灯泡，嘟哪地“吃火”。抽了半天，总是啄不着火，就对我说：
“怪咧！这电灯这么亮的，咋对不着火！' '
我也弄不清是啥道理，但不像他那样出声野气地乱喊。晚上睡觉时，他有个不吹灭灯就睡不着的老习惯。他已脱了衣报，只穿条半截裤，就踞着脚站在床上去吹电灯。他吹呀吹呀，脸聋净红了，就是吹不灭，就气呼呼地说：
“这家伙咋吹不灭？' '
我也不知道电灯有开关，就说吹不灭算了。但他合不上眼 兰得在床上翻着“烧饼”。后来又跳起来，把自己穿的粗布袜子从下到上套在电灯泡上，用扎腿的布带子绑好，方才睡了。
第二天早晨，他从灯泡上取下袜子一看，乐得哈哈笑了，说‘敬章你看，这电灯不认吹，却认捂，一捂就灭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是服务员从门外边关了灯，并非捂的结果1952 年，他到北京开会时，突然接到通知说，毛主席请他到“南海共进早餐。他一回到兴平就对我说：“敬章，毛主席请我吃饭来。”他激动万分，嘴唇都有些颤抖：“毛主席伟大极了！他和我握手对，我看清了，他的手象小簸箕一样大。他没一点点架子，特别爱握们庄稼人。”
我一听也十分高兴，也为他感到骄傲，同时也感到新奇，就遥陀问道：
一老哥，你真光荣，真幸福呀，毛主席都请你吃饭呢！你快说说，兰营都给你吃些啥？
也嘿嘿一笑说：“毛主席的婆娘（指江青）看起来又能干，又好一任的饭却少盐没醋的。
妥一听，直笑得东倒西歪，眼泪直淌，差点笑断了肠子。我细细称才知道毛主席请他开了“洋浑”，吃的西餐。我忍不住笑道：老兄就知道个干面锅盔蒜水子！"
我明亮一生热爱毛主席，热爱共产党，热爱社会主义，把自己阿一三贡献给了祖国的农业事业。后来老了，我还经常约几位老同孟三看望他，他虽然耳朵背了，说话依然高喉咙大嗓门的。1992 年 病逝世，当时我不知道他已作古，没有参加他的追悼会，这是我终生一大憾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