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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现在的位置:所有书籍第二十四本 许敬章回忆录 详 细 内 容:  
文章标题:第六章 科学种田
内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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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 年大跃进时期,在极左思潮的影响下,有些人头脑发热,恶略了自然科学,忽略了实事求是的原则。表现在农业生产方面,奄人提出了“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等脱离实际的口号。有人谎二扭亩产7236 。。斤小麦,这显然是不符合实际的。有一次,赵洪章教.硬剥良坦率地对我说:“一亩小麦产723600 斤,完全是一种弄虚作饭的表现,是违背了实事求是的原则,是不符合科学原理的空想主义。

科学来不得半点虚假,做任何事情都要实事求是。但是面对愈魏愈烈的浮夸风,谁也不能给群众的这种“积极性”泼冷水。我相信公学,也多次被科技人员那种实事求是、一丝不苟的严肃态度和认真负责的工作作风所感动。1954 年,碧码一号小麦在我县部分地区出现了吸浆虫,驻村的农技干部王佐礼同志非常着急,他叫农科是高遂初同志取土化验虫害的分布情况及其深度和密度。高遂初砚志去北马村取了方方正正一块土,进行了分层化验,他那种严肃石态度和高度负责的精神,令人感动不已。王佐礼常说:“科学不是套当然。搞科学必须严肃认真,实事求是。”通过长期相处,我觉得性们共同的特点是:人品好,干实事,认真负责。那个年代,我的思想还比较冷静,1958 年曾刮起了一阵“密植风”,胡说什么“种千千,打百石”,各地纷纷仿效。我们窦马一些干部和社员,也看着眼找· 要求“密植”。
所谓的“密植”,就是每亩下种一千斤。按照关中一带小麦的下神量,每亩一般下种10 多斤,现在每亩要下种一千斤,岂不是明显石错误?不要说每亩下种一千斤,自古到今,每亩从来也没有产过一千斤的纪录。
一千斤种子撒在地里,就是厚厚一层子,究竟怎么个种法?于是,有人别出心裁,提出一个所谓“密植”的诀窍:把种子一粒一粒地密密麻地纸上,一一地地上,用粪土!后,再挑水浇灌。当时各村都成立了“青年突击队”,突击大搞青年丰产田,种全国都在“大干”的形势下,是在劳民伤财,违背科学原理,

在遥不干不密植就犯“错误”;干吧,阮侧当时我也急得手足无措。后来灵乙一动,便找来我们村的青年突击队队长,我说:“人家都‘密植’呢,咱不‘密’也不行。我的意见先密植一分.' 突击队长很为难,说:“许书记,这怕不行吧。公社要求我仁要我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说:“你看来灵灵醒醒的,么糊涂!这是试验田,试验田你懂么?不试验,全瞎了,嘴里撑棍棍呀?' ' 这会儿咋这叫全村人王突击队长原本不傻,听了我的话,马上就明白过来,高兴地 “对呀!还是许书记想得周到。”

结果,第二年春天麦子起身后,凡是密植的麦子因为通风透交太差,越长越密,越长越软,越长越黄,一片一片地爬在地上。又用铁丝、绳子搭架,用风箱从四面给麦地里吹气,结果还是了。有的村显积极,一家伙密植了几亩乃至几十亩,损失惨重极了.而我们只有那么一分地。于是,人们编了个快板说:

丰产丰产,一亩打一碗。卫星卫星,一亩打一升。小的小麦真好看,说是茴香不爨,说是小麦没有面。

浮夸风不仅表现在农业生产方面,而且范围越来越广,继而又欢起了“人人都是科学家、发明家,人人都是革新能手。”盲目地进行革新,进行试验,盲目地向“科学”进军。于是,农村出现了许多形形色色的、千奇百怪的事情。有人把尖权轴辘拆下来做车子轮轮,有人鼓吹“滚珠化”,把大耙、铁齿耙全部截了砸滚珠;还有人把人尿烧开晾冷上地,美其名日:大办尿素厂;还有人搞什么“牵引犁”等等。不但没有搞出真正的新成果,反而劳民伤财,破坏了许多生产工具。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采取“试验”的方法进行搪塞。1954 年以后,我们有了拖拉机,不少村社也都请机站的拖拉机耕田,于是,又出现了一种极端:许多村社认为大家畜没有多大毛场了,所以轻视了大家畜的饲养和繁殖。特别是1956 年夏收期司,阴雨连绵,麦子普遍出芽,麦秸腐烂发霉,牲口没了草源。到了冬季,各村社的牲口死亡十分严重。1 959 年到六十年代初,牲口又出现大批死亡。机械耕作满足不了要求,加上有的村队没钱机耕,便普遍出现了返祖式的原始耕作方式:人拉车,人拉犁,人拉耙的现象。因为牲口大批死亡,有的社员便悲愤地说道:

不难受,不难受,提上篮篮去分肉。

但是,我们窦马村的情况就不同了。我们充分认识到虽然有了雍拉机,但机耕程度并不很高,机械化也只刚刚起步,大家畜仍然至关重要。为此,我们经常在干部会议、党团员会议和饲养员会议上,要求大家既要有发展的眼光,又要尊重现实。我和村上的干部一起,为各饲养室制定了饲养员制度,发现问题,及时解决。1959 年到1961 年,是严重的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粮食十分紧张,所以各地的饲养室便出现了饲养员偷料的问题。人们编了段新民谣说:

牛哭呢,
猪笑呢,
饲养员学着偷料呢。

为了防止这种现象在窦马村出现,经过研究讨论,我们大队一班干部分片包干,进行业务管理,加大监督机制,并经常教育饲养员爱社如家,提高他们维护集体利益、热爱集体事业和维护集体财产的思想觉悟,所以全窦马各生产队饲养室都没有发生过饲养员偷料的事件。而且,各队六畜兴旺,保证了正常生产。事实证明,只有一切从实际出发,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才是我们共产党人的优良作风。
1971
年,县上派刘福寿同志到窦马村当党支部副书记,我非常欢迎。我了解福寿同志,他出身好,有知识,当过公社书记,精明强干,年轻有为,办事从不拖泥带水,政治素质和工作能力很强。当时他被“挂”了起来,所以才被派到窦马当我们的副书记。我们在一起工作的时间虽然很短,但配合默契,工作雷厉风行,在“抓革命.促生产”方面,常在全县名列前茅。后来他建议我承包了油库工程.使当年每个劳动日价值提高到8 角钱,属全县最高水平。社员们在年终分红后,人人喜气洋溢,家家兴高采烈。所以,我总觉得不论是种田,还是用人;也不论是技术革新,还是科学实验,一切都要从实际出发。刘福寿同志是因为文化大革命被挂起来,但因为我了解他,所以不因他被“挂”起来就蔑视他,或是否定他的一切。看人要看本质,要尊重事实。

第一眼高原土机井

毛主席说:“水利是农业的命脉。”可见“水”在农业八字宪法中石重要作用。
窦马村地处二道原坡,历来“靠天吃饭”,没有地面水源,一般二深十几丈,穷苦人家打不起水井,成年累月靠人家的水井绞水。攻冬用水量较少,五天六天绞一次水,但是一到夏天,隔两天就得音绳、借桶绞水。每家都备有一只大水缸,盛三担乃至五、六担水。云为每绞一次水都很困难,所以,每次也都尽量把水缸盛满。但是,只要谁下绳绞水,不一会儿,就陆续来人排队,有时一老晌时间才孟纹满水缸。有时,还常为排队绞水吵架,甚至打架。正因吃水困难,外地人如从门前路过,讨碗水解渴,主人家宁给一个摸,也舍不得端来一碗水。为了解决缺水的问题,不知从什二时候起,原上的村子都修有蓄水的涝池。涝池都修筑在村口,有几分地大的,也有一亩大的。每逢天雨,雨水便从四面八方淌进涝生,有了涝池,可供牲畜饮水,妇女洗衣,可以少绞些井水。至于说尧地灌田,想都不敢去想。
建国以后,党和政府十分重视水利建设,大力宣传、倡导、鼓励甸支持群众兴修水利,创造条件,解决水源不足的问题。因此,从互兄组成立以后,我就组织群众掏老井、打新井、挖涝池、打水窖、开戈水源,广蓄雨水,一旦天旱,还可担水浇地。1959 9 月逢百日大旱,我们曾提出“一亩百担一千苗”的口号,虽说保住了少部分秋言,但大部分还是旱干了。
要彻底改变靠天吃饭的现象,兴修水利便成了头等大事。1958 军,在党和政府的大力支持下,在沿线各地、县的共同努力下,终于吞J 渭上原,完成了“渭高抽”工程,把宝鸡以东至咸阳以西的原上旱也变成了水地,原上沿线的农民敲锣打鼓,欢呼祝贺。但是,由于渭高抽灌区面积太大,所以一遇大旱,上下游争水的矛盾十分突出,常为争水打群架,并多次伤人死人。而且,渭河一旦反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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