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仨书籍管理系统
您现在的位置:所有书籍第三十本残杀光明 详 细 内 容:  
文章标题:第二十四至第二十八章
内容开始
 

二十四切断魔牛的咽喉

在迫切等待二月二十三日来到之中,不知不觉元旦即将来临。我和几个朋友约好去康涅狄格州(Connecticut ) ,在帕布鲁家里共度除夕。
新年的第一个清晨,我很早就醒了,起床后出来转转,沿着房前的小径去散步。显然是节日后的早上,外边除了几条狗和一群鸟儿在跳跃以外,没有一辆汽车的动静。昨夜里人们喝酒喝得醉醇醇的,这会儿所有的人还在睡觉。大地热乎乎的,仿佛有股腾腾热气正向天空升起。在走过二三公里的小路以后,我靠近了一条小溪,河沟在公路下面,我坐在沥青路边上歇息,静心聆听着四周,潺潺不断的细水流声真好似鸟儿般的悦耳动听。很快的,我拟想好一场对话。我在与生命,所谓他人称之为的上帝面面相对,从我的内心里产生一个祈祷。我请小溪把我的祈祷带到大海,捎给世界,投以上帝。如果上帝是存在的。
229

我在那里呆了很长时间,站起身后又继续我的路程。我完个防人思绪里面,凭着本能的天性向前走着。忽然,我很清晰地听到有什么东西肆无忌惮地,专注地朝我跑了过来。一声尖叫,我身上的动物本性勃然发作。我感到害怕,我害怕与它相撞,我向前伸出双手和拐杖。我的心跳几乎停止了,对方肃然不动,我被吓得彻骨冰凉。哪知我却听见一个晨练跑步者向我祝愿道“早上好”,原来竟是一场虚惊。他继续跑着,随后在我的背后抛过一句“对不起!"
我停下来大口喘气,独自消化这耻辱感。刚才的和谐心态,莫名其妙地一扫而空。
离这里稍远的地方,第二次又引起我的惊讶。一个小男孩骑着自行车,从马路另一端过来,他对我说:
“哈楼!您还能记得我吗?很久以前,您到我家来看我的马。”“是啊!… … 它现在怎么样了?
“它被卖掉了。”
“为什么呢?
他的嗓音十分悲伤,
“它吃得太多了!
“这真让人难过!你一定很伤心吧?
“嗯,我非常难过。”
他在思索良久之后才说出这句话。我听到自行车声渐渐远去,一声微弱的“再见,纽约见!”飘了过来。几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又回到了和谐。

帮助我们。
“我去推汽车,你只是握着方向盘而已。”我们向前移动着,在汽车后边,帕布鲁断断续续地大声喊:" a sinistra adesso a destra piu a destra . (向左拐,了.边,再往右边点儿。)"
他推着,我们加快了速度,我觉得这一会儿我们的进度很不错。我听到与车窗相齐的摩托车马达的噪音,一个典型的交警嗓子发.' i 了:
“喂,你们需要我的协助吗?
我立即刹住闸。
“没什么,一切都好!
突然间,我恍然大悟。因为我听见在后边,在离车较远的地方,帕布鲁吃吃地笑着。原来我们位于小斜坡的高处,帕布鲁干脆袖手观看着汽车和我在下滑。他迅速跑过来并且声明道:“署长,您不能认为我们违反交通规则1 我十分清楚有一条法律,在喝醉酒的状况下禁止开车。但是,没有任何一条关于在失明的情形下的明文规定。”

住在帕布兽家里的人都醒了,他带我一块去超市购物。在乡村小路行驶几公里以后,汽车因没油而停滞在那里,周围没有任何人来

周末后,我们由康涅狄格州回到纽约,我没有返回自己的家就直接去了训练中心。连续失眠的疲倦感,枯燥乏味的重复感,逐日产生的累累反感,造成我自两周以来都没有踏进这座大门。还没等我来得及表示道歉,瑟瑞尔已经流露出很高兴的神色,她带我去中央公}司做练习。
我坚持请她教我怎样记准一个标记,比如,从我住的地力我自己如何来公园做锻炼,或者只是简单地来散散步。

! ‘… 11 It ‘民麟耳..贾.t ' . . . . . . .砚‘'

在与第67 街的平行道上,她要求我找到公园的人口处。这是个小门,多亏了孩子们时而涌现,时而消失的说话声音,我没费吹灰之力就在心里确定了它的位置。在瑟瑞尔尽量详细地为我描述怎样找到这所小门时,我自信应该如我所想,我打断了她的话,用手杖端直地点向孩子们讲话声那里。
“是那里。”
她忍不住大笑。
" You don ' t need me !
(你不需要我了!) , ,
通过沥青小径,我走进公园里面。瑟瑞尔向我解释首先要找到一棵树,以它为坐标,然后,在这块方形草坪上我可以练习体操动作。我停下来听一听,觉得好像听到了什么,在我的前方,在我的左面。我十分认真地听着,我不知道我真的是否听到了什么声音,还是我不太肯定我的接收反应。我朝着我设想的方向靠近些,重新又听一遍,在那儿,有指示性的我听到了它,我感觉到了它。我往那里挪动着,或者至少想到要靠近那里。它的存在形式只能是一个方向。我坚定地朝它走去。我用手杖在空间里比划着,它没在这里。我继续前跨一步,什么都没有。我向左一步,也是没有,我横扫右边,还是没有!我止步… … 静听。我怒气冲天地把我的手杖摔到地上。“这简直太难了!我听见这棵树,可我就是确定不出它的位置!
她笑得喘不过广几。
“你扛次擦过树边,_三次又只差一毫米地滑过了。”
我的听觉,似乎变得比较锐利精确了。在较远的距离以内,我听得到一些物品,以及障碍物的存在。在这方面,我非常快地掌握了这个能力。

在返回的路上,我觉察出瑟瑞尔有点闷闷不乐。已有近一年以上的时间,我们每天在一起工作。她向我吐露,在我缺席的这两个星期当中,她时常想念我。我感到有些尴尬不安。“我们去喝杯咖啡,我认识一家咖啡馆离这儿很近。”她接受了,但从她的声音里,我听出她想到我家里去喝咖啡。正巧我家里没有咖啡了,我们还是走进一家咖啡厅,坐定以后,她对我说:
“我觉得自己很忧郁。我在灯塔中心工作已经三年多了,‘顾客们’几乎总是非常古怪。”
“这也许是你应该决定离开的时刻了。这个圈子里缺少人情味。你付出很多,可收到的极少。很多顾客都认为你很残酷。你还年轻呢,离开吧!
在不久以后她走了。实际上,我是她的最后一个顾客。

我满脑子装的都是这次手术。T 大夫的话在我心里掀起种种的担忧,自产生后就没有平息过。“您冒着毫无价值的危险。”他怎么能那么肯定?
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过好几次满腹疑虑、举棋不定的局势。在非洲时,我找过珐派的祭司们。在亚洲时,我寻访过懂易经的风先生们。在哈尔兰玛,我找的是约翰。这一回,我听人说起有个通魔法的神学家,住在西边的一座老式豪华旅馆里,我们约好下午三点在安松尼亚(Ansonia )会面。我在电梯前等待着有人经过,以便帮助我按一下到三楼的电钮。好大一会儿,来了一位老太太,我请求她按下电钮。我听到她在手提包里到处翻腾着,我耐心等待,她重复着我的请求并说着:
2
2
2

“小伙子,等一分钟,我在找我的放大镜,这样我才能看清I 几边的数字。”
我在漫长的三楼上游荡着,一直转悠到打扫卫生的人为我指明327 号房间为止。我按了按门铃,木地板吱嘎吱嘎地作响,大门裂开了一道缝。我自报姓名,在片刻肃静以后,有一个患有哮喘的声音急促地和我说道:
“我不能为您做什么,我什么也做不了。无论如何,您必须能够亲自写点什么才行。”
可是,我总不能白白地穿过整个曼哈顿(Manhattan ) ,还探索了这个生疏的长走廊,这一切并不只是为了来碰一鼻子灰的。我执意把我的脚插进门框当中。他用手使劲儿地往外推我,我觉得我坚如磐石。
“我的字写得很好,您会看到所有其他的一切都将是正常的。”大门打开了,我迈进来后又关巨厂。他进到一间空气污浊的套间里,他让我坐在他的对面,中间放有一台小桥牌桌。
“您写上您的请求,再给我一件您自用的东西。”
我在两张小纸上写着:手术,书。然后精心地把纸折叠好。他一只手压住两张纸片,另一只乒拿起我交给他的我的手表。于是,他用比最初还嘶哑的声所念道:
我们的父亲、I 寸亲、卜帝
奔向大空义铺满人地
l f { . } J 几我们
我们人’名(人}冬(卜起
我们祈求你给户我们启示
请你赋护我们智慧和理智

帮助我们决定我们的生活我们将去履行这样的形式轮回降生的揭磨业(梵语:因果报应)同样达到最高的层次幸福、健康和安详以极其的超力让我们寻找到有机会为我们的下世作功德就是说甘心为你服务阿门。

他全神贯注。
“我看见您的光晕。这是您思想和感情在您周围产生的环境反应。这个电磁场标志着我们的能量。您的光晕很清晰,外圈没有周边,根本不是模糊不清的。这里极为难得的是,如果我一想到您在不久之前刚刚失明,您一定陷进恐怖的漩涡。然而,我在您的四周看不见千〔何的漩涡存在。有个现象,在您的脑袋上方,我可以看到一团金色的火苗。像蜡烛一样的闪亮,这就是创造性。“我看到:您大脑里的火
您手中的火
您心里的火
您雄器上的火
您脚上的火。
“火在大脑里,这是聪明才智。火在手中,这是创作)J 汗曰l 仙,合脏以及双手联系在一起,在墨丘利(众神的使者)的拍11 . 11 ' ! 产生出什么事情。墨丘利就是海尔梅斯(希腊)众神日{二自’日.卜!' 刀李

没准儿是指写什么东西,那是什么东西要从您的手中脱颖而出。在所有可能的情况下,就是由您本人孕育出什么东西,一个脑神经之子,什么样的东西已经在运行之中。无论如何,今后的十年将是您生活中最盛产的时期。
“我看见您在一所医院里,我看见您恢复视力。您想这也许是不可能的,但这是我看到的确实情况,我希望我没有弄错。关于手术医生或其他的事情,我丝毫没有什么意念,可是我知道有住院医疗,有很紧张的治疗,这些都要用很多的时间做准备,您觉得这时间是无限期的。
“您灰心丧气了,但这只停留在表面。在您的内心深处,在坚定、希望和恐惧的三者之间存在着强烈的冲突。这是人的本能。“起初,我什么都不说,那是由于我看见您是个盲人,出自于您内心的坚定,您成功地推开阻碍。可是,正因为您也是个人,您时常会有灰心丧气的时候。到目前为止,您表现得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如果我是您的话,我不会为让人头疼的盲文和其他无关紧要的废话那么为难自己。对于我,这也许是个信仰问题。一定要接受您的现状,甚至接受它可能是终身性的。您自己说声OK !接受这根讨厌的手杖,接受时常的他人帮助。但是,假如我变成站在十字路口不知所措的乞讨盲人中的一员,我想我宁可远远地消失吧,我也不太情愿让别人怜悯我。不怜怎么说,多少总是会有的,他们是愿意这样做的。您是知道的,您会复明…



       下一条:第二十九至完